Adapocalypse

Adam在他們走回避難所的主廳時充分察覺到Michael的存在。天使在他走向廚房時緊跟在少年身後；近到當他突然停在門口時還碰上他。他們倆都謹慎地退離對方，面頰發紅，眼神飛快飄離。他們非常明顯的仍受到剛剛在臥室裡共度的私人時刻影響。

而且，不幸的是，每個人也都能看出這點。

當Adam和Michael進到主廳時，Castiel、Gabriel，以及Sam皆圍繞在房間的小桌子邊吃各種食物。他們皆停下之間的對話，並向新進者投以古怪的目光。Adam討厭每個人像那樣盯著他。而在他美妙的時刻被破壞後，這感覺更糟了。Adam已經多慮到在想他和Michael無緣的吻清清楚楚的寫在他臉上；彷彿每個人都能非常明顯的看出他對Michael的真實感覺。

“一切都還好嗎？”Sam問，在他們倆人間掃視。

Adam可以看出Sam有點懷疑，Gabriel也是。金髮天使幾乎要在Michael身上盯出一個洞來；他過度謹慎的行為可不怎麼有說服力。但Adam決心要把他們的時刻留給自己。那首歌、創造的故事、那近乎成真的吻—這些全都屬於Adam和Michael，而不是其他人。

“沒事，”少年飛快地說，走上前看著那一桌的食物。“我餓死了。”

Adam也許是想改編話題，但他其實也是在說實話。他的肚子正因食物的香氣而咕嚕叫。老天，他上次吃飯是什麼時候？在桌上的每樣食物—一桶熱氣騰騰雞塊、一整堆溫熱的漢堡、一盤新鮮出爐的餅乾與點心—看起來有夠美味的。Adam有點疑惑這堆食物哪來的，因為他知道這些東西不會出現在一座輻射避難所附近。但他在想這豐盛的菜餚大概是Gabriel的傑作。因為最矮的那位天使正開心的往嘴裡塞滿糖果。

即便Adam走向前欣賞整桌的食物，Michael仍逗留在廚房門邊。僅朝他那瞥一眼，Adam就能看的出來Michael綠褐色的目光拒絕直接看著他。Michael反而看向Castiel，似乎不願意注意到Adam正盯著他看。

“Castiel，”Michael出聲道，聲音低沉。“我需要和你談談。私下談。”

Adam完全轉過身去，感到困惑以及焦慮。Michael想和Castiel談談？私下談？但、為什麼？難道他因為其他原因需要確認一下？他想要談什麼？關於Lucifer？關於Adam？正當這些問題掠過少年的腦袋時，Castiel微微點個頭並走向他的兄長。看著兩個天使一起離開房間，使擔憂在Adam心中盤據。少年幾乎可以確定Michael將要跟Castiel談論他們在一起的時刻。他就是不知道為什麼…

“Adam，你想要一罐啤酒嗎？”

Adam因為Sam的聲音猛地轉過身，感到相當驚訝。他以為Sam在開他玩笑；藉著提供他某些他不能做的事，來打趣他因為年紀太小而不能喝酒。但Sam是認真的。他伸出的手上拿著一罐啤酒，嘴角帶著禮貌的微笑。Adam僵住幾秒，僅能對他哥哥和他手中的啤酒眨眨眼。

“但我…我才十九歲。”Adam猶豫的提道。

“如果你想糾結在你的年紀上，那請自便，”Gabriel微笑，咬了一大口手指餅乾並靠著椅背。“但是，當一個Winchester給你一罐啤酒，孩子，你就拿，別管你多大了。相信我，你挣得的。”

Adam吸了一口氣，在Gabriel的勸說下放棄。他從Sam手上接過啤酒並拉開罐子，但先停下來聞裡面的液體。發酵的濃郁香氣，正如他一直預期的樣子。Adam感謝地看他哥哥一眼，然後飲下他的第一口酒精。味道又苦又糟，但不管如何Adam一飲而盡。Sam帶著含蓄的笑容看著他，顯然享受看著他弟弟喝了他的第一罐啤酒的景象。也許這就像某種Winchester儀式。也許未成年飲酒是變成狠角色的必經之路。

“拿個盤子裝你要的食物吧。”Sam指著滿桌的食物說，在Gabriel旁邊坐了下來。

再多喝一口後，Adam照著Sam說的做。他立即從桌邊拿起一個盤子並開始裝滿它，首先是雞塊。他因為這些氣味狂流口水，使他的胃咕嚕的更加響亮。這感覺就像他已經好久沒進食，他都忘了食物的滋味是如何。喔，老天，這些漢堡看起來是如此肥美。而那些撒著糖粉的甜甜圈是甜美的如此罪惡。天啊，Adam真的是太餓了。

一把盤子裝滿，Adam便一屁股坐下開始把食物往嘴裡塞。第一口咬下溫熱多汁的雞塊使他的整張嘴抖動。馬的，食物從沒那麼好吃過。有一會兒，Adam沒有說話或甚至是抬起頭。他狂熱地專注於咀嚼與吞嚥，給他的胃有東西來消化。當他的身體已經從飢餓邊緣拉回，Adam從容的抬頭看向Sam。

“這些食物哪來的？”少年問道。

“那將是我，”Gabriel說，證明Adam的假設是對的。“邁達斯也許有點金術，但我有點‘食’術。是不是啊，Sammy-boy？”

Sam翻了個白眼但還是點點頭。Adam啃咬雞骨，再次看著滿桌的盛宴。他覺得他應該因為這一切感到驚訝，但這所有的‘天使魔法’讓他有點上癮…特別是Michael述說他的聖經故事的魔法。Adam匆忙吞下滿嘴的食物，感到戰戰兢兢。他不想要現在想到他們的私人時刻；至少不能在當Sam和Gabriel盯著他時。

“所以，你們打算怎麼處裡撒旦？”少年問，試著再次轉移話題。

Adam沒有漏掉Sam和Gabriel倦意的交換眼神。從他們緊張的肢體語言來看，Adam能夠猜出還沒有人想出一個計劃。Sam抹了把自己的長髮，輕嘆一聲。

“Dean和Bobby正在商量他們能想出的每個選項，試著找出把牢籠重新拼湊起來的方法，”Sam仔細的解釋。“但是，到目前為止，似乎唯一能阻止他的辦法…就是殺了他。”

Adam就著另一口啤酒吞下食物，然後奇怪的看了Sam一眼。為什麼他似乎有點難說出這些話？而且為什麼要在之後看向Gabriel，彷彿他覺得提起這是件很糟的事？直到Adam注意到Gabriel臉上的嚴肅表情，他才想起來所有的天使都有關係。Lucifer對Gabriel以及Michael而言幾乎是兄弟的存在，就像Adam對Sam以及Dean一樣。難怪想到他的死亡會讓Gabriel煩擾…

當Adam盯著Sam和Gabriel時，某樣在地上移動的物體吸引他的目光。少年低頭看見一隻熟悉的狗在桌子周圍閒逛。那是Dickie，一天前出沒在Adam房裡的傑克羅素梗。Adam得朝他多看兩眼，不僅僅是吃驚而已。那隻狗是怎麼到這的？難道是其中一個天使把他變到這個藏密處的嗎？

“呃，”Adam用叉子指著狗說。“他怎麼到這的？”

Sam和Gabriel都面帶微笑看向在桌邊的Dickie。

“喔，他是隻‘無邊無際’的狗，”Gabriel聳聳肩，似乎回到他的幽默感。“你知道的，他隨著心情來去自如。但是，我相當確定他更常來而不是去。對不對啊，麋鹿？”

Sam再次對Gabriel詼諧的陳述翻了白眼，繼續看著狗。Adam仔細再看一眼，注意到Dickie站在某樣東西上面。扁平、用紙製成—而且充滿裸女的照片。

“那是我的雜誌！”Adam不可置信的倒吸一口氣。“他怎麼 – 他到底是如何把那從壁爐架上拿下來的？！他為什麼拿著它？！”

Dickie無憂無慮地舔舐封面穿著內衣的豐滿女性。Adam無言了。那隻狗是不可能能夠拿到雜誌的！一定是有人拿下來給他。或者，他擁有某種像是色情磁體的神奇能力；能夠吸來方圓百碼任何成人的東西。

“抱歉了，”Sam說，緊張的搔了搔後腦。“Dickie有點毛病。”

“我們正在處理，”Gabriel補充道。“這是個嚴重的問題，已經有一陣子了，得花點時間才能解決。”

Adam氣呼呼的把叉子戳進盤子裡的那堆食物上。看來想要讓他唯一的成人資源保持完好是不可能了…當Adam又喝了一口啤酒—而且Dickie對著地上的色情雜誌醞醞釀釀時—Sam推開他的椅子並站起來。

“我要去冰箱再拿罐啤酒，”他嘆口氣，走向左側的門。“Adam，你要再一罐嗎？”

“呃，不用，”少年禮貌的拒絕。“我想這罐我會喝一會。”

“好的。”Sam微笑。

Adam發覺到Sam故意緩慢地與Gabriel對上眼，用一種特定的眼神緊盯他，然後問了下一個問題。

“Gabe，這裡面你有想要什麼嗎？”他說，語氣沉著卻有點淘氣。

Gabriel臉上一閃而過的笑容讓Adam好奇。難道Sam的問題中有什麼Adam漏掉的地方嗎？難道在那裡是有什麼特殊的涵義嗎？正當Adam思索這些費解的問題，Gabriel也站起來並朝門走去。

“那還用問，當然有。”天使咧嘴一笑，跟著Sam。

Adam微瞇著眼，看著他們倆進入房間並關上門。少年獨自被留在廚房，困惑地盯著門。這到底都是什麼啊？他們是故意一起離開房間的嗎？難道他們也想私下談論某些事，就像Michael和Castiel？還是他們留Adam一人這樣他就會和Dickie相處？少年低頭看向躺在雜誌上那隻色情狂熱的狗，然後皺了皺眉頭。不是，這不可能會是原因。Adam深呼吸並伸手拿起他的啤酒。也許他只是想太多了。也許Sam和Gabriel真的只是進去拿啤酒而已。

當Adam獨自吃著東西時，他的心思又再次飄回他和Michael的私人時刻。他在腦海裡想像那個畫面；看著Michael的臉持續靠近他，看著他的嘴唇越來越近。Adam希望他能了解為什麼他的心在Michael如此靠近他時會那樣胡亂跳動。他的身體因Michael產生反應，就如同嬰孩會對自己母親的聲音產生本能的回應。Michael喚醒Adam；讓他感受到他過去從未有過的感覺，讓他用他過去從未想過的角度看事情。而最怪的部分是，Adam僅認識他不到兩天…或者，其實更久？

Adam一飲而盡剩下的酒，覺得他剛解開了一道困難的謎題。也許那就是Michael對他影響這麼大的原因；因為Adam曾經是他的容器。那代表他們已經認識對方很久了，對吧？Michael說過他們曾一起待在牢籠對抗Lucifer。也許他們在這整段時間建立起繫絆，只是Adam不記得而已。也許這就是為什麼他覺得待在Michael身邊是如此舒適，而且更喜歡他的陪伴而不是任何一個Winchester。他只希望他能確切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Adam的腦袋也許不記得曾經和Michael在一起過，但他的靈魂肯定記得。

少年大聲嘆息，把空罐子放回桌上，拇指慵懶地輕拂濕潤的罐緣。酒精使他的胃有點麻木，讓他覺得自己可能要醉了。想到這，再一罐啤酒聽起來也不太糟。也許Adam喝得夠醉，他就不必憂慮Michael和Castiel私下談了些什麼。

Adam並沒呼喊Sam讓他多拿一罐出來，而是小心地站起身並朝門走去。他得跨過Dickie和他被毀的雜誌才能到那，當他走的夠近時，Adam推開了門 – 

並看到Sam和Gabriel正在與對方做某件事。

起初，Adam以為他們在打架，因為他們的手正推著對方，而且他們站非常地近。但是，在聽到幾聲輕笑後，看著Sam將Gabriel托起來坐在櫥櫃上，並看到Gabriel的雙腿纏著Sam的腰，Adam百分百確定他們正在親熱。他們蓬鬆的頭髮蓋住他們的臉，但Adam不用看也知道他們正在接吻。Sam和Gabriel絕對在舌吻對方。而Adam僵在門口，無法將他睜大的雙眼移開。

幸運的是，Gabriel在幾秒後注意到他，並立即推開Sam。然後當Sam退開並轉身對上他弟弟的凝視時，他的臉變得比一張新帆還蒼白。Adam的目光在櫥櫃上的天使和他旁邊的高大男子間來回，感到震驚。Sam和Gabriel是一對的？！但、怎麼會？！Sam開始不舒服的乾咳，顯然覺得極為丟臉。

“嗯，”年輕的Winchester說，乾咳一下並指向Gabriel。“我…我們 – 我們在、嗯…”

“我們正在檢查口腔，”Gabriel脫口而出，緊張的乾笑著。“你知道的…用 – 用我們的舌頭…”

正當Sam瞪了Gabriel一眼時，Adam往後退一小步。最初看到兩個男人接吻震驚漸漸消退，而現在他想不出這怎麼有可能。Adam沒想到Sam和Gabriel是那樣親密。但現在想起來，Adam只要見到其中一人就能看到另一人。

“你們 – 你們兩是在一起的？”他鎮靜地問。

Sam再次伸手抹了把頭髮，露出他藏白的臉，然後把附近的凳子拖過來。他顫抖的雙手把凳子放在房間中央，面對Adam坐下來。做了幾次深呼吸後，Sam再次與Adam對視。Sam的臉上帶著某種脆弱；就像他將要說出他最大的秘密，而且憂慮他將會得到的反應。

“是的，”Sam最終回答，端詳Adam臉。“Gabe和我在一起。”

Adam不確定該如何看待這一消息。至少可以說這相當令人驚訝。當他第一次見到他們，Adam假設Dean和Sam可能就像JohnWinchester一樣；莽撞、無禮，準備在一絲跡象出現就投入戰鬥。而且，儘管Adam幾乎不怎麼認識John，但他知道John不是那種能夠忍受同性接吻的人—尤其當是他自己的兒子做了這件事。所以，發現Sam和另一個男人在一起實在是非常令人震驚。

“你是…同性戀？”Adam問，感到困惑。

“哇喔等等，Milli-Vanilli，”Gabriel打岔，從櫥櫃跳下來站到Sam旁邊。“我們別貼標籤。這裡沒人是同性戀，但他們也絕對不是直的。事實上，比較保險的說法是每個人都有點混和兩者。”

Adam因為Gabriel莫名其妙的話而皺起眉頭。他到底在說什麼？

“他是指…性別並不重要，因為…因為愛是盲目的，”Sam解釋道，試圖替這個談話打圓場。“愛是沒有性別、色彩以及時間上的差異。沒錯，我和Gabriel在一起，但這並沒讓我們成為同性戀。這讓我們 – ”

“成為兩個墜入愛河的笨蛋，還養了隻有成人癮的狗。”Gabriel接下去，咧嘴一笑。

Sam對Gabriel的打岔嘆氣，但微微點一下頭。

“沒錯，那就是我們，”他說，看回他弟弟身上。“聽著，Adam。我知道讓你撞見我們親熱來發現這件事真的很糟 – ”

“而我們晚點會繼續對吧，麋鹿？”Gabriel悄聲地問。

“但是，”Sam大聲說，忽視Gabriel的問題。“我希望這不會嚇壞你。我們應該早點告訴你，但我們有點忙於躲避Lucifer。而且，我 – 我怕你會因為這種事評斷我們…這會讓你困擾嗎？”

Adam緩緩地深呼吸，看著Sam和Gabriel焦慮的眼神。他可以看到他們臉上寫滿緊張的期盼。很明顯可以看出他們確實在乎Adam對他們的看法，而且這種想法讓Adam感到有點驚異。難道他們真的覺得他會因為他們相愛而評斷他們？不，Adam根本不可能因為Sam愛上一個男人而生氣。特別是當他、他自己好像也愛上一個男人…

“不會，這不會困擾我，”Adam老實回答。“我只是沒 – ”

Adam身後的門突然打開，讓每個人都嚇了一跳。Dean隨意地晃進房間，看起來是要去冰箱拿些東西。但是，在看到他們臉上的驚訝後，他停在門口附近並掃視每個人。他們正在討論私人話題的模樣肯定很明顯，因為Dean對他們突然的沉默擺了個奇怪的表情。

“發生什麼事了嗎？”年長的Winchester困惑地問。

“喔，我們剛剛在跟這孩子講天使般愛的力量。”Gabriel微笑說，眨眨眼睛。

聽到Gabriel的回答後，Dean的臉似乎紅了起來。他突然看起來相當憤怒，讓房間再次充滿不適。

“你跟他講了我和Cas的事？！”Dean氣吁吁地說，感到十分窘迫。

Adam在一次驚訝地張大嘴。Dean和Cas？！他們也在一起？！這個家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每個Winchester都配著一個天使？呃，Adam覺得他正在出演一場Maury#真人秀什麼的！Sam搖搖頭，似乎被逗樂了。

“沒，Dean，”他和藹地說。“但你剛剛說了。”

Dean的臉頰變得更紅，他綠色的眼睛遲疑地對上Adam。少年震驚到無法移動，更別說說話了。但是他希望他能設法告訴Dean他跟Sam說的話。他不在乎Dean和Cas在一起，或者Sam和Gabriel是一對兒。該死，Adam甚至不會介意如果Bobby變成佛祖，並和阿芙羅狄蒂#有一腿。Adam只在乎一件事，那就是他有一個關心他的家庭。而且說真的，他很高興聽到他哥哥們對天使之愛的想法如此開放。因為這使他可以更大方的對Michael產生一樣的感覺…

“我…嗯…”Dean吞嚥一下，顯然正在重組文字。“聽著，事情 – 事情是 – ”

“你不需要解釋，”Adam打斷他，微微笑著。“我懂的。天使棒極了，你們需要的只是愛之類等等。我能接受，真的。”

Dean似乎在Adam令人放心的話下放鬆一點，但他的臉頰仍像個交通號誌般赤紅。顯然，他並不打算那麼早就公布他和Castiel的關係。房間再次沉浸尷尬的沉默，每個人都想找個除了他們自己的個人感情外的新話題。幸運的是，Sam又再一次拯救了談話危機。

“你和Bobby有發現什麼嗎？”他輕聲問，盯著Dean。

Dean先甩開自身的不適，才繼續前往冰箱。他仔細地將目光鎖定在裡面的食物上，而不是房間裡的人。

“沒有，”最年長的哥哥說。“找不到任何寫有牢籠的相關資訊。但是不管如何，我決定今晚就到此為止了。”

“到此為止了？當然，”Gabriel冷哼一聲，充滿嘲諷。“就讓我們都舒適的依偎在溫暖的被窩然後進入夢鄉，同時Luci炸掉世界的某一處只為了想找出我們。”

Dean甩上冰箱的門，轉過身怒視著Gabriel。房間的氛圍一瞬間變得劍拔弩張。

“Bobby今天已經過得夠糟了，”Dean說，像個斥責的家長般嚴厲。“該死，我們都一樣。當我們累得連頭都抬不起來時，是要怎樣才能想出把Lucifer塞回牢籠的方法？”

Adam難受地吞嚥，眼睛盯著地面。他知道自己不是Dean話裡針對的對象，但他仍可以感受到他們的痛苦。Dean是對的，一如往常。天使也許不需要休息或是康復，但人類需要。沒錯，這個世界也許現在正一個個城市接著被摧毀，但Winchester兄弟只是人類。需要再多一點時間才能讓每個人理解這件事。

“Adam。”Dean嘆息道。

少年立刻抬頭看著他哥哥，發現他放鬆了點。

“你應該去洗個澡然後睡一下，”他建議道。“Sam，你也是。明天肯定會相當讓人頭痛，我們全都必須準備好。”

Adam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吐氣，眼神遊覽房間的每張臉。喔，。明天—還有之後的每一天，直到阻止Lucifer前—將會讓人非常頭痛不是嗎？少年朝他哥哥點個頭，轉身離開房間。他並沒有想要前往任何地方，他只是需要逃離那個房間並獨自待一會。

當他穿過廚房要到長廊時，Adam注意到Dickie已經在他的色情雜誌上睡著了。他有點想對這隻狗生氣，但他沒辦法，這小傢伙看起來是如此可愛。Dickieu仰躺在花花公子上，平穩地打呼嚕。Adam只是搖搖頭，走出廚房。至少有人仍過得相當愜意…

當Adam溜達到長廊尋找浴室來準備洗澡時，他聽見一點微弱的聲響從附近傳來。聽起來像是耳語或是遠處的聲音。少年停下腳步，朝庇護所入口的鐵門看去。他原本以為會看到Bobby或是某人坐在桌旁研究該如何打敗Lucifer。Adam朝聲音走近一步，注意到沉重的鐵門開了一小縫。

而且那聲音屬於Castiel和Michael。

在好奇心的趨引下，Adam立刻踮起腳尖靠近打開的門。他非常想知道他們在談什麼，還有Michael是否有告訴Cas他們的時刻。希望能得到一些解答，Adam逗留在門附近，盡可能的安靜待著，等著聽接下來的話。

“ – 這些情緒實在是太難理解了，”Michael美好的聲音說，小聲地迴盪在樓梯間。“你是怎麼辦到的，Castiel？當你第一次反叛時，你是怎麼處理他們的？”

“從很多方面來講，我仍在摸索，”Castiel的聲音回復。“但一點指導和時間後，我開始理解並不是每種情緒都能夠控制。憤怒、恐懼、愛；這些都是本能且一直存在的情緒，人類的自由意志只是將這些感覺放大而已。但是擁有這些情緒並不代表你屈服於怯懦。這僅代表你願意從人類的角度來體驗事情。尤其是愛，哥哥。愛是其中最強烈的情緒。”

沉默在兩個天使間徘徊一會兒，同時Adam盯著房間中央的木桌看。他們為什麼要談論情緒呢？

“而…而你知道這點是因為Dean？”Michael提起。“你親自和他體驗得知的？”

“是的，”Castiel謹慎的回答。“Dean讓我對很多事大開眼界，但愛是我最為珍視的一件事。因為我們一起感受它。”

“就是這樣沒錯，”Michael說，語氣煩擾。“這需要你們雙方的同意才能將你們柏拉圖式的親密關係轉變成浪漫的戀愛關係。”

“而你害怕那個男孩想的跟你不一樣？”Castiel假設道。

Adam全身起雞皮疙瘩。那個男孩？他們是在講Adam嗎？Michael對他有什麼想法？少年更靠近門縫，急切想聽到Michael的回答。

“他怎麼會呢？”Michael回覆。“他沒有理由對我擁有除了不信任以外的感覺。”

Adam瞇起眼睛看著門。不信任？呃，Michael怎麼會這樣想？Adam信任他遠超於任何人！

“如果他的信任是你所渴望的，”Castiel平靜的說。“那麼，也許你應該對他說實話。告訴他當他成為你的容器時發生的事，還有向他解釋你的真實感情。”

“但是…要是我的話只讓他更受傷怎麼辦？”Michael說，他的語氣充滿焦慮。

“唯一能夠確定的辦法就是告訴他。”Castiel回答。

Adam想跑出去。他想跑上樓梯、跑向Michael，跟他說沒有問題的；他能夠承受任何Michael想要告訴他的事。但他沒動。儘管Adam非常想聽Michael的解釋—關於他丟失的記憶、暗戀，和一切—但他也不想再次受到傷害。要是Michael是對的怎麼辦？要是聽到牢籠裡發生的事只讓他更受傷怎麼辦？Adam已經在哀悼他的母親了。他有辦法承受更多的痛苦嗎？

儘管Adam有點想站在門邊等Michael進來，但他強迫自己走離。他知道他不應該偷聽Michael的私人談話，而且他也不應該聽現在正在講的任何事。但是，在他靈魂深處，Adam對他所聽到的事感到滿足。因為，即使Michael永不採納Castiel的建議並告訴Adam他的感情，但有一件事Adam可以確定。

Adam和Michael之間的愛是雙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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補充說明：

＃Maury：又稱為Maury Povich Show，內容簡單來說就是八卦狗血，親子鑑定（誰是親爹）、測謊、震撼的性秘密（就是劈腿出軌）之類等等。

#阿芙羅狄蒂：希臘神話中是代表愛情、美麗與性慾的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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譯者：

啊啊啊啊~~這章好難翻啊，英文這麼有氣氛，為什麼翻起來那麼彆扭咧

不管了直接上了(╯°▽°)╯ ┻━┻

下一章（不曉得啥時翻完）就是分級的重．要．關．鍵

(੭ु´ ᐜ `)੭ु⁾⁾